谢衣之徒

【杂谈】清风明月,凌霜傲雪——浅谈宋晓薛

为什么要把标题倒过来呢,因为这样显得比较有逼格。

【前章】

读完魔道已经很久了,在四月那个初至义城的凌晨,我为两位道长哭红了眼,在那个夜里,我与朋友絮絮叨叨颠来倒去说了很多。随看随感,语言未经整理,糙得很。




那时我真是十分难过,误会叠加着阴差阳错,就再也没有机会诉说,即便是多年后真相大白,最好的人早已错过了。

我多么希望他们好好的,明月清风晓星尘,傲雪凌霜宋子琛。天造地设,天作之合。

比起宋岚,我是喜欢着晓星尘的,喜欢的小心翼翼,捧在手里还怕碎了。然而命运么,早就决定好了,要让他碎的。

如同沈谢大军的轰轰烈烈,薛晓也异军突起了。我时常将他们放在一起比较,幼稚如沈夜,邪顽如薛洋。我在心里把他们骂了千百遍,但说句公道话,沈夜委实比薛洋三观正一些。

薛洋喜欢晓星尘么?不必问,一定是喜欢的。可这样自私卑劣的喜欢,太可怕了。太可怕了。

任何以喜欢为名对他人随意干涉践踏的,都该物理阉割。

为什么可怕呢?不是因为薛洋的邪,薛洋的顽,薛洋的劣。我恨他,又不恨他,如果要准确的说,至少有一点,我可怜他。

不是可怜可爱,是为他而悲哀。洗不洗白的话就不多说了,参照现实生活,有句话是这么说的:

“我反对一切针对平民的恐怖主义行为,无论你的命运是多么悲惨,动机是多么高尚,当你把伤害无辜的普通人作为手段时,你就是人类的敌人、可耻的懦夫和人人得而诛之的罪犯。我没有兴趣听你的任何故事,不会在乎你的诉求,不可能跟你谈判并妥协,唯一要做的事就是:当场格杀,事后追剿,绝不原谅。”

换个方向,用来评价薛、沈,是不是也十分合适。

之所以可怜薛洋,是因为我同他一样,喜欢着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晓道长,我与他共情,我知道他无法诉说的爱慕,明白他自我同一性未能建立所导致的不自知的矛盾与挣扎。我为他不懂得爱情、更不会好好去爱自己的心上人而感到悲哀。诚如旧文所说,我爱上一个人,会因他开心而高兴,因他难过而焦虑,我愿帮他完成他所有的梦想,我愿帮他照顾他所重视的人。我爱他,所以我最希望的事,就是他能够过的幸福。无论这个幸福里有没有我的位置。

而薛洋,与此背道而驰。他先是毁掉了心上人的信仰,又毁掉了心上人的感情,他将晓星尘所珍视的瑰宝一一击碎,然后妄图取而代之。

愚,蠢。

愚不可及。

结果当然是,晓星尘追随着自己珍视的瑰宝,一同粉碎了。

我相信薛洋真心实意的向往着白月光,我也坚信,他配不上这月光的一分垂怜。即便他有再多辛酸往事,请参考上文。

然后我要开炮了,我即将调整枪口,对准那些口口声声为薛洋洗白的人,真正的是非不分,被风沙迷了眼睛的人。

我的共情,你们的共情,我都了解。如果你坚信薛洋是无罪的,他还可能和道长有一段美好的未来,那我只能说,你已经走得太远了。

原因无非两种,其一,单纯的残忍和不顾及他人感受,不懂得这样的伤害究竟将道长毁到了如何的地步,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,对这种畸形的情感好奇并跃跃欲试。

这样的朋友,我只能说,每个人的天性不同,你不懂得作为人的最普遍存在的感情(我并不是说没有这种感情就不是人,强调普遍存在),我也不可能教会你。不过你这样的性格特点,没准跟反社会人格挂钩,也许将来还能搞个大新闻。

其二,就是将自己代入了太深的人。我是一个普通人,所以我与大多数人一样平凡,一样处于向上追逐而历尽艰辛的位置。晓星尘,他是什么人,阳春白雪,曲高和寡,高岭之花。

(之所以在这里说normal不是为了装逼,当然了,normal这么简单的单词装什么逼,而是想表明,所谓变态心理学研究的也只是“变态”abnormal,是相对于常态normal的,说白了就是与众不同的意思。所以不管是normal也好,abnormal也好,在我眼里都是可被接受的“人”。)

俗话说,人的心底总是潜藏着或多或少的玛丽苏汤姆苏心理,谁不希望会有一个晓道长一直等在原地,等着你回头,原谅你的错误,接受你的全部呢?而薛洋这样垃圾的人,也还肖想着晓道长能够为他停留。

你们也只是希望,不管自己是不是像薛洋一样垃圾,一样平凡,一样被世俗所摒弃,毁掉他所重视的,杀掉他所爱的,将他伤到体无完肤,他还会用他的善良来包容你,接纳你。我想要问一问,你们真的爱重晓道长吗?你们真的宁愿将晓道长拴在自己身边,将他灵魂创个粉碎,也不愿意放他幸福吗?还是你们觉得,他终有一日,也会接受这扭曲的虚假的幸福?

这是爱吗?

我不信。

炮轰结束。

当然,还有一种人,也许很多朋友属于这一种。耳聪目明,明是非,辨对错,觉得垃圾洋垃圾到不可饶恕,却还是深爱着他。

我只能说,也许是情趣?(冷漠.JPG)

到此,前言部分结束,接下来我将要说一说,关于双道长与薛宋这两对CP的事。

(我本来是被一篇薛宋文吸引了,从而萌生了梳理思路作个浅谈的想法,然而刚刚写完前言,一看表已经到了深夜,只好鸣金收兵,隔日再战。正篇依旧会写在这篇文章里。)

(回头看看,卧槽怎么篇幅又被声讨薛洋占去了。)

【中章】

中章不是写薛晓薛宋的,而是突然冒出来的题外话。几位薛粉的评论,让我有了添笔中章的想法。

首先,在这篇文章里加了薛洋的tag,这也引起了许多喜欢薛洋的朋友们的不适,尤其是在刷粮刷到这样一篇文章的时候。我理解,因为我也曾在双道长的tag里无数次刷到薛洋。

其一,在双道长里刷到薛洋,并不是我选择打tag的理由,别人恶心了我,我并不想让其他无辜人也感同身受。

其二,之所以打了tag,是因为这篇文章里薛洋实在占据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地位,我自认没有出口成脏将他骂的体无完肤,最过分的用词,也不过是承袭于原作者。

其三,我是一个倔强的人,我认为这个打tag的理由是成立的,我就不会改。除非真的发现自己做错了。我知道这样一篇文章可能影响了很多人的心情,我真心实意的说一声“抱歉”。但对于让我删tag的朋友们,我还是要说:“很抱歉,影响了你们的心情,我不会接受这个建议。但我向你们承诺,打着他的tag指责他的文章,我只会写这么一篇。我也不喜欢频繁地入侵他人(薛)领地,死缠不放的鞭笞责备他(薛)。”

我做不到,也不想讨好所有人。感谢支持我观点的朋友,也感谢反对我却没有留下痕迹的朋友。

再说乱入的沈夜,啊,我面对大祭司的心情真是……如果想公平探讨,感兴趣的同僚可以看看我最开始写得三篇关于谢衣,其实也是关于流月城众人的分析。如果不想探讨,单纯觉得我有失公允。我只能苦笑,我对他成见至深至此,你我对立而站,立场各不相同,要我看到甚至认同你位置上的公允,未免太强人所难。所以请当我是自私的、偏颇的、十分主观的贬低他吧。我不介意。

最后,说好的薛宋相关话题呢?请允许我再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,有位朋友说,薛宋这个话题十分敏感。我想说的是,我在后面部分,探讨薛宋的方向,既不是贬低薛洋,也不是贬低宋岚,更不会贬低写这对cp的作者。所以,大概不会出现擦枪走火的现象,不必担心。

【后章】

终于要谈薛晓与薛宋。

评论中有一个与我有着很大分歧的朋友,我为了能够与他更加客观平等的对话,点进了他的lofter,阅读了他非同人文的一系列文章。

这位朋友说,他觉得爱情应该是平等的,而界内大部分薛晓同人过于注重晓星尘对于薛洋的救赎,往往把二人描述的一高一低,甚至使用了“垂怜”等词汇。他觉得,遇上晓星尘,才是薛洋最大的不幸。他宁愿薛洋在黑暗的角落中快乐的腐烂,也不想看他如此辛苦的追逐一丝可望而不可及的明亮。(句子有改动,我记不住原句。)

“垂怜”这个词是我在写上文的时候用到的,但我并非是薛晓粉丝,我们对于他二人的看法有本质上的不同。我也觉得如果是其他的同人大手,应该不会用如此感情分明的词汇。所以在这一点上,我希望这位朋友不要太介意。

然后,我必须要说,对于这位朋友的某些观点,我是十分赞同的。美好的爱情,成熟的爱情,长久的爱情,必然是以双方平等作为基础的。势均力敌的爱情才是最美的,不论在物质与社会关系上二者如何迥异,在这段感情中,他们的精神应当是平起平坐,互相支撑的。

我甚至也很同意他说的,遇上晓星尘才是薛洋最大的不幸。我们都知道,薛洋是两位道长的劫,他们的痛苦由薛洋一手造成。而晓星尘,又何尝不是薛洋的劫。渴望光明,就是身为黑暗的死穴。晓星尘不仅是他的糖,更是他从幼年走出后的,几乎所有的苦。

可这又能怪谁呢。

只有一段互相尊重,互相珍视,互相爱慕的感情,才能让两个人的灵魂真正平等。我很欣赏这样势均力敌的完美的爱情。我与他唯一的分歧,大概就是,谁会拥有这样的爱情。

我仍在坚持,尊重才是爱的基础,两个真心相爱的人,想要走到最后,一定是尊重彼此,珍惜彼此。而不是一味的掌控与欺骗。

终于说到宋道长了。

自从在lofter上找寻双道长的粮以来,我发现了很多宋道长被公认的特性,比如洁癖,比如高冷。我必须承认,有些是我原来没有发现的。我甚至重读了义城部分……也没能把所有的来源找到。我想,可能很大一部分,是类似于“谢伯伯的厨艺”这种隐晦的梗吧。我还是挺希望有雷锋小伙伴能告诉我这些梗从哪儿出来的,我实在是心痒难耐。

(我…………请让我再摸个鱼。

未完待续。)

一摸摸了两个多月,终终终于谈到那篇薛宋了。

我心里的宋道长是个关心则乱的性子,不管是白雪观一别两隔,还是义城的好意隐瞒,在我的眼里,宋岚会急躁,会贸然,会冲动,会沉不住气。我不知道如果用城府浅来形容他,会不会惹人不快,但在那个为双道叹惋的夜里,我确实是这样看待他的。

我得承认,那篇薛宋的文章写的很好,讲故事的手法如汩汩流水,娓娓道来,带着一点点局外人的伤感,读起来的感觉,像是深秋时节走在徽派人家的巷子里,抬头看见白墙青瓦,和打着转儿的似橙似黄的落叶,心头漫上一股无处诉说的萧索和孤独。

我不知道自己算是印象派还是抽象派,但委实不是装逼派,总之这确实是最符合我心境的,出现在我内心深处的模糊感觉。也只能用这样的言语来表述。

失去光明的无处依附的薛洋,不自知的依赖着唯一伴他身旁的寡言凶尸,因为一场镜花水月,连往日的“恶作剧”都不再能带给他快乐,他寂寞着,却不承认自己的寂寞,宋岚尚存的神识,是他微弱而渺茫的精神寄托。

宋岚仍爱着晓星尘,夜夜入棺,全自己许给爱人“生不同寝死同穴”的诺言。在无尽的时光中,他不再激愤,不再恼悔,甚至能与薛洋对坐而“谈”。薛洋珍藏了白月光,竭力保全他所有的。而宋岚也愿了解这个与他不共戴天的仇人,惺惺相惜,哪怕并不赞同。

最后的结果当然不会是he,做错了事,迟早实验付出代价的。在我看来,作者的三观也正。这样带着淡淡哀婉的结局,在我心里全是一个属于薛洋的很好的归宿了。

看到这篇文章,我反而并不觉得自己十分排斥了。

为什么呢,为什么呢。

我思考了很久,觉得自己想明白了。晓星尘是个极好的人,但他对谁都好,这让站在道长一侧的我不免有些担忧,我极排斥“只因为他好,便要牺牲他的幸福而成全他人”,而他的好,让许多人错以为真的可以无限的索取。正是因为这样的错觉,和对自己判断的坚持,让我极力地想要把我所得知的“真相”推销给每一个人,想要旁人也看的更清楚些。所以我焦急,所以我不甘,所以我争辩。我在说服他人的过程中,一遍又一遍的,说服着我自己。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?对薛洋仁慈,如何不是对他和他的至交好友残忍?

而宋岚是个怎样的人,他虽然略显急躁,却砥定不移,对正恶辨得极清,便少有优柔寡断。他对星尘极好,憎恶薛洋,便一定是好恶分明,断断容不得沙子。我坚信他对星尘的这一份真情,便更坚信由此情而生的,对于薛洋的恨。那一定不是绵延不绝的,而是波涛汹涌的,令人不敢置目的恨。他与薛洋,不死不休,再无寰转余地,即便是为了晓星尘,也不会选择宽恕。

突然想起鬼畜眼镜R中,独自调查泽村纪次的御堂被对方挟为人质,佐伯在营救的过程中,几欲报复,却最终选择克制自己,保护爱人。佐伯紧紧抱着御堂,低声的告诉他,自己面对泽村所说的大道理,也不过是瞎编出来击溃对方的,实际上看到御堂被伤害的时候,他满腔的怒火,根本没有任何理智容许他居高临下的进行说教。

我想,薛洋最好的结局,也不会比泽村更好了。

即便是不曾亲手处决,就地正法,那种心上人被伤害所带来的焦虑与惶恐、懊恼与心疼、厌恶与憎恨,都是此生无法忘怀的。

所以我是如此相信着宋岚,如同相信着我自己。我不在意他人怎样描画,不过是因为我知道,且清楚他人也知道,宋岚对晓星尘的感情,坚如磐石,再难磨灭。

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。

负霜华,行世路。一同星尘,除魔歼邪。

待他醒来,对他说……

对不起,错不在你。

[2016年10月15日,凌晨两点,于家中]
[全文完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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